住,低头看去,就见一支纤细的箭矢抵在脖颈处。
他瞳孔微微一缩,又倏地抬头看向林复白,脸上写满了震惊。
“我该说你蠢,还是你们蠢?怎么会想到同样的把戏用第二次?”
王寅的确没想到,他是怎么猜到自己的把戏。
就算发现那个护卫死了,他怎么能猜到是怎么死的?
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林复白没心情和他废话,低声问道,“胡原在哪?”
王寅咽了咽唾沫,下颚箭尖传来的刺痛,让他一阵头皮发麻。
他哆哆嗦嗦地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。
林复白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,而那个方向,早就空无一人了。
王寅心中一沉,胡原跑了?
胡原跑了,那自己还活得了吗?
他眼中一寒,抓住手里的刀便朝林复白扎了下去。
可他才刚刚动作,脖颈一凉,紧接着像是呼吸被切断,全身力气在迅速退散。
手里的刀滑落,他张了张嘴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抬手摸到脖颈,涓细的液体流了他一手。
王寅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,他捂着脖颈,死死盯着林复白。
他不敢想,自己就要死了。
怎么就要死了?
他想求饶,只要能活,他做什么都愿意。
王寅后悔了,他就不该答应胡原来劫杀赵铁柱。
可惜,他要死了,什么都做不了。
林复白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,眼底一片冰凉。
他看着王寅在自己面前倒下,一点点咽气,直到彻底没了生机,他拿起王寅掉落的匕首,重新刺进王寅脖颈处的伤口。
当初杀陈洪他也是用箭,若是看见伤口一致,县令自然会联想到他身上。
他冷静的处理好现场,收起细箭,转身离开。
朝着胡原躲藏的地方走去,然而这人跑得极快,已然不见了踪影。
林复白已经很小心的接近王寅,就是为了不引起胡原的怀疑,哪曾想对方竟然这般警惕?
他走了许久,忽然遇到迎面而来的牛护卫。
“赵公子,找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