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平安的目光，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，穿透了虚空，径直落在了不远处瑟瑟发抖的龙虎山掌教张之安身上。
先前那惊天动地的大战，武乾坤诡异变化，以及对方的临阵突破，甚至最终被林平安以更恐怖的姿态强势镇杀，一幕幕都如同最可怕的梦魇，深深烙印在了张之安的脑海中。
身处江湖几十年，这还是如今第一次感觉到惶恐和不安！
此刻，他只觉得浑身冰凉，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林……林少侠……”
张之安目光微颤，嘴唇不停哆嗦着，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他双腿一软，竟是直接跪倒在地，朝着林平安的方向连连叩首，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。
“林少侠饶命！贫道……贫道知错了！龙虎山……龙虎山愿意臣服！只求林少侠看在道门的份上，给我龙虎山留下一丝香火！龙虎山愿世代供奉少侠，绝无二心！”
他语无伦次，将姿态放到了最低。
什么道门领袖的尊严，什么千年基业的荣耀，在绝对的死亡恐惧面前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他现在唯一的念头，就是活下去，哪怕是像狗一样活下去。
看着跪地求饶，涕泪横流，丑态百出的龙虎山掌教张之安，林平安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，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的冷漠，看向对方的目光也是毫无感情。
“张掌教，你这话，说得可真是情真意切啊。”
林平安语气平淡，听不出喜怒，仿佛就在和空气说话一般。
张之安闻言，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，又被这平淡的语气浇了个透心凉。
他连忙磕头如捣蒜，连忙哀求道：“贫道句句肺腑，绝无虚言！龙虎山愿为少侠马首是瞻，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！”
“马首是瞻？赴汤蹈火？”
林平安嘴角微微上扬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他顿了顿，声音陡然转冷：“那么我且问你，你龙虎山之前联合大周皇室，抓了白莲教圣女，布下天罗地网，设下鸿门宴，不就是想要引我前来，要将我置于死地吗？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给我留下一丝余地，放我一马？”
“你可曾想过？”
冰冷的话语，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