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发麻的手掌，在心底痛骂自己没出息。
同时脑子也立马清醒了过来。
苏景云的手帕沾了药膏贴上来时，她透过泪眼看见他蹙眉的样子。这人连担忧的表情都像精心设计过的，睫毛颤动的频率都恰到好处。
\"怎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。\"他吹着她脸颊，呼吸带着薄荷香，\"我会心疼的。\"
沈明棠摸到袖中符咒突然发烫，像块烧红的炭。
皮肤下涌动的热流让她清晰看见苏景云领口内侧——有道被脂粉遮盖的暗红抓痕，形状分明是女子指甲留下的。
亭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众人回头时，只见新来的小丫鬟跪在地上发抖，打翻的茶壶正冒着热气。苏夫人脸色骤变，护甲掐进沈明棠手腕：\"拖去柴房！\"
\"母亲。\"苏景云笑着按住苏夫人青筋暴起的手，\"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，别吓着明棠。\"他转头温声对沈明棠解释，\"这丫头毛手毛脚的，前儿还打碎了你陪嫁清单上的粉彩花瓶。\"
沈明棠看着被拖走的丫鬟惨白脸色，心中仅剩的那一丝丝侥幸，也终于烟消云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