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子上沾到的血顺着尖茬往下滴,秦双燃握着瓶颈的手上青筋暴起,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燃烧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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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,k地区的秦氏实验室,秦双燃拎着铁架台的金属杆,铁质方形底座的角上,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。
“那是哥给我做的药!不是你这种垃圾用来谋利的东西!”秦双燃猩红着双眼,像是要择人而噬,自上而下用力抡动铁架台,底座带着惯性砸到人的皮肉,发出一声声的钝响。
被砸到的人本来还会发出惨叫,在最开始的几下之后,声音越来越低,身上白色的实验工作服上飞溅到的血迹越来越多。
直到手臂的肌肉感到了酸痛,秦双燃才停下动作,随手把铁架台扔到一边,慢慢走到旁边的洗手台,按照标准的外科手消毒流程清洁,刷手用的刷子很粗糙,手部的皮肤被刷得发红。
“老板。”尤子在外面等了会确定是结束了,才搓着手走进来,“其他研究员我都审过了。”他看了一眼旁边地上不知死活的那个研究员,“他是一个人作案,没有其他同伙。”
“他偷出去的化合物,回收了三分之一,还有三分之二已经被他卖给不同的恐怖组织了。”
“去回收,谈不拢就全炸了。”秦双燃双手撑在洗手台上,低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眼中的神色。
“明白。”尤子迅速去处理事情了。
秦双燃摸了一下口袋,发现自己的药瓶不见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,她蹲下去捡起来,药瓶上只贴了一个手写的标签,上面写了每天的剂量。
她倒出一片白色的药片直接吞服咽下去,虽然化学式是一样的,被偷走倒卖的是钠盐形式的白色晶体;她手上的是已经制成了可沿刻痕掰开服用的缓释片,避免了控制不好剂量导致成瘾甚至损伤神经的弊端。
药片滑过喉咙,什么味道都没有。
“为什么要叫做‘糖’呢?”秦双燃自言自语,明明她拒绝做成糖衣片的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