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足了。
郑老爹突然说:“当初粥粥说的镇上那小孩,就是他的。”
那长得像大坤的小孩是郑永逸的?
郑大娘拍腿震惊:“天啦!怪不得,怪不得,他怎么敢的呀!”
周舟也惊讶地和郑则对视。
“哼,”郑老爹冷笑,“他有什么不敢的,连林家酱油坊制酱的手艺都敢带出去,林老头真把人打死了,也是他该。”
郑老二人非常聪明,郑老爹想,不然也不会大半生过得如此舒坦,制酱手艺怕是哄了林春柳告诉他的。
郑大娘疑惑:“他为什么这样做,有儿有女的,儿子还前途光明。”
郑则说了句:“林立文姓林。”
将来就算他考取功名,他还姓林。
郑老爹又是冷哼一声,这实在讽刺。郑大娘也不知该说什么了,“人怎么可能这又要、那又要呢。”
“人各有命,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跑这一趟不多余,没看着他被人打死,明年清明祭拜也算是给了阿爹一个交代。”
人在村里,他每年烧纸还可以给双亲提起两句,往后怕是不能了。
郑老爹想起兄弟俩幼时相处的情形,难免心酸。郑大娘握住他的手,郑老爹的酸涩回忆很快又被如今生活的幸福感受冲淡。
他很快释怀了。
珍惜当下,不必追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