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些担忧的出声:“那侯爷建在后山的暗室,是否也一直在别人的掌控下?”
齐司延淡声:“那倒未必。”
他之前的确未曾怀疑提防过元奚真人,不过幸运的事,元奚真人年初便离开了汴京,说是南下云游,寻访旧友去了。
他在云鹤观后山的暗室,建之于年后,云鹤观内无人知晓。
齐司延沉声吩咐道:“查查去云鹤观的香客,小心行事,若查到异常,马上来报。”
“是,侯爷,”曲休拱手作揖:“我这就是。”
曲休应声退下。
几步后,齐司延唤住他:“等一下。”
曲休驻足:“侯爷还有何吩咐?”
齐司延清了清嗓子,状似不经意地询问:“你确定阿音那边还未回信?”
那日返京入宫面圣陈情,他才得知,李彦成知晓了江元音的身世,并派李霁南下,亲自迎回“公主”江元音。
不管李彦成信或不信,他都是咬死不知江元音身世,与之和离南下,不过是她小产受了刺激,心力交瘁,不愿留在汴京。
如今知晓其是尊贵的公主,诚惶诚恐,荣幸之至。
李彦成没有深究,次日于御前亲审许清嫡三子许昌安贪污赈灾库银一案。
在人证物证俱全下,他怒不可遏,不顾以许清为首的文臣的劝谏,下令处死许昌安,以息民怒。
齐司延在此案件隐身,将所有功劳让给了陆迟。
李彦成给了陆迟御史中丞之职,允其留任汴京。
然而李彦成也没允许齐司延置身事外,当场将许昌安在京所有的公务,全部移交给齐司延负责。
此举是故意挑起许清对齐司延的仇恨,使得两人再无结盟的可能。
以许清为首的世家文臣元气大伤,朝中人人自危,全汴京都道定宁侯圣眷正浓,没落的侯府要重新崛起,齐司延或能赶超其父当年的威风。
只有齐司延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。
李彦成以为用“驸马”二字,便能捆绑他。
太平盛世,武将被卸权,逐渐没了用武之地,而文臣世家日益壮大,掌握国之经济命脉。
李彦成给他权利,不过是想他去对付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