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来贺仪。
我独留下静嫔那尊错金博山炉,看香菱用银针试出炉底暗格里的灰烬,那银针在灰烬中轻轻搅动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窗棂忽被北风吹开,案头《女诫》哗啦啦翻到末页,夹着的杏黄绢帕飘落火盆,腾起的青烟竟凝成个&34;慎&34;字,那青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。
&34;主子!&34;香菱惊呼着打翻火盆,却见铜盆内侧不知何时被人用砒霜描了圈莲纹。
庭院里传来扫雪声,小太监的桃木扫帚划过青砖,恰在雪地上勾出个残缺的卦象,那扫雪声沙沙作响。
我攥着古方走到廊下,见朝阳正刺破云层,那阳光温暖而明亮。
金銮殿方向传来悠长钟鸣,混着凤藻宫方向骤然惊起的寒鸦哀啼,在琉璃瓦上撞出细碎的回音,那声音悠长而凄凉。
香菱替我系上猩猩毡斗篷时,我瞥见西偏殿窗棂后倏忽闪过的杏色衣角——那是前日尚宫局新制的锦缎,统共只得三匹。
&34;该去给太后请安了。&34;我抚过腰间螭龙玉扣,任小福将鎏金手炉换作青铜鹤纹的,&34;记得带上静嫔姐姐送的《妙法莲华经》。&34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