踹开大门,好不容易聚起的一丝暖意又散了。
叶夕雾大声质问道:“叶冰裳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你刚刚是不是拉我害我一起摔下水了?”
她后头叶啸和叶老太太也跟了进来,都是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,冰裳只是裹着被子冷笑对叶夕雾道:”难道不是因为妹妹推我,我情急之下才抓住你的袖子,多少人都看见了,妹妹也要这样颠倒黑白吗?”
叶夕雾辩驳不过,叶老太太已经开口:“夕雾推你,不过是姐妹间都玩笑,为何要带累她一起落水,万一生病了怎么办?”
冰裳环视他们神色,眼泪缓缓流下,嘴角却仍然维持着笑意,她没有回答叶老太太无理取闹的话,只是问叶啸:“父亲也这么觉得吗?”
叶啸虽未答话,眼里也有谴责之意,显然是认同叶老太太的话,冰裳垂下眼眸她声音充满凄楚:“父亲若不愿要我这个女儿,又何必纳了姨娘,或者在我出生之时一把掐死就好了,何苦留我到今日。”
叶啸眉头一皱:“你胡说什么?”冰裳抬头直视他的眼睛:“我胡说?是,父亲养我到这么大我应该感激才是。
可就算是仆役,在主家受辱,也能拼着受一轮刑出去告状。可我从小到大,在家动辄受她打骂折辱。如今又几次三番算计我名节。
父亲可有想过,若是当日在宫中,我没有机缘巧合避开,我是什么样的下场?
若只是想要我性命,不如痛快下手,何必如此折辱于我?”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叶啸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愧色,他好歹比叶老太太稍微正常那么一丝,冰裳多年处境,他不是不知道,不过有意无意忽视了。
叶夕雾却被戳中痛脚,在宫中阴差阳错与澹台烬有了肌肤之亲,是她一生最耻辱的事,如今冰裳还敢提及,她怒发冲冠,举起鞭子就要抽上去。
却听有人一声大喝:“够了!”确是萧凛冲了进来,一把攥住了那鞭子,他虎口已被抽出一条血痕。
叶啸不由惶恐道:“殿下!”萧凛甩开鞭子,盯着叶夕雾,胸膛起伏不定,他从来知道冰裳在家不受宠爱,却知处境竟然如此艰难。
他只觉跟叶夕雾这样的人讲不通,只能转过头质问叶啸:“叶将军,我从来敬重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