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现在也只有莫卿能帮她了。
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胸腔里翻涌的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。江念一被折磨至此,那——
倾城这个念头刚起,脚步已快过思绪。
他提起抖若筛糠的贾三,寒眸如刃:“立刻带孤去地牢。”
他字字掷地如冰,惊得贾三膝行在前:“是,是,我马上带您去。”
阴湿地牢的铁门再次被打开,霉腐气息扑面而来。
君莫言瞳孔骤缩——
斑驳石墙上,倾城纤细的身影被铁链锁着双臂,素白衣衫袖口处浸透血水,垂落的青丝遮住惨白面容。
镣铐深深勒进腕骨,在地面汇成暗红血洼。
他飞身至她身前,哐当一声斩断铁链,接住那具冰凉的身躯,指尖竟在微微发颤,
“倾城,孤来了。”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,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,
倾城的睫毛在火光中微微颤动,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:“念一救她”
“她没事。”他哑着嗓子道,将人搂得更紧,俯在她耳边低语:“你撑住,孤带你离开。”
将倾城打横抱起,怀中人轻得仿佛一片落叶,待走出地牢他才看清她惨白的唇上满是咬痕,十指指甲尽数翻裂,显然经历过殊死挣扎。
君莫言身形猛然僵住。
眼前倾城苍白的面容,伤痕累累的身体,像一把钝刀狠狠剐过他的心脏。
喉间骤然涌上腥甜,他尚未来得及吞咽,一滴滚烫热泪便已砸在她睫毛上,在斑驳血污中洇开小小的水痕。
春寒料峭的夜色里,江念一被浸在刺骨的冷水中。
青白的唇止不住颤抖,可肌肤下翻涌的炙热浪潮却愈发猖獗。
水面的浮动撞在她锁骨处狰狞的鞭伤上,晕开丝丝缕缕的血色,将整桶水染成淡绯。
青衣扯过棉巾,带着哭腔去裹她发紫的指尖:“江小姐,我们别泡了,再泡下去,您会被冻死的。”
江念一的意识开始涣散,她无力的扯唇:“冻死总比爆体而亡的好”
君莫卿听着侍卫语无伦次的禀报,只捕捉到“江小姐受伤”几个字便夺门而出。
当他推开那扇雕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