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只拿了五千两银子,大不了那五千两银子”他喉头滚动,声音发颤:“小民就是砸锅卖铁,做牛做马也一定吐出来。”
君莫言摆摆手,朱县令会意,立马把人拉了下去。
君莫卿起身,看向他:“谢卿伏诛之事,怕是瞒不了多久,避免节外生枝,我们的动作得尽快。”
君莫言点头:“孤命人快马加急送回京城的消息,再过两日便会传遍六部,坐不住的人总会有破绽。”
他目光微垂,视线落向君莫卿受伤的右肩上:“你伤如何了?”
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君莫卿神色淡淡,随手拂了拂衣袖。
“休整两日便启程回京,”君莫言起身,缓缓往门外走去:“父皇寿诞在即,耽搁不得。”
北边街市杨氏铁铺前已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,杨氏的朱漆大门被贴上了崭新的封条。
几个衙役正粗暴地推搡着杨铁匠的娘子和她身后那痴傻的儿子。
对面客栈阁楼,雕花窗棂半掩着,江念一倚在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窗纸,
倾城站在她身侧,目光穿过蒸腾的暮霭,落在铁铺门前那出荒诞的戏码上。
杨铁匠娘子虎背熊腰的身躯死死抵着门槛,镣铐在粗壮的手腕上勒出深红的印子,
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着她,官靴在青石板上蹭出凌乱的痕迹。
“我不走,别碰我。”她嘶哑的吼声快要把人的耳膜都要穿透,挣扎间,发髻散乱,连脚上的鞋子都挣脱了一只。
她身后痴儿,傻傻地笑着,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直到冰凉的镣铐咔嚓一声锁住他的脚踝,他才惊惶地往娘亲身后躲。
衙役们不耐烦地拽动铁链,母子俩便踉踉跄跄地被人群裹挟着,朝县衙大牢的方向去了。
杨氏唯一幸免的是那个被强娶进来的新嫁娘,瘦削的身子此刻正倚在门边,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。
江念一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看来她嫁到杨氏铁匠铺的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,
她面容苍白憔悴,即便远远瞧着,都清晰可见她脸上的红痕和淤青,身形更是比初见时瘦弱了不少。
当镣铐声渐渐远去时,那女子突然浑身颤抖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