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骨子里带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固执,
这般安排,与剜她心肝有何分别?可圣旨煌煌,金口玉言,又能如何?
房门忽然被推开,云姨娘手捧瓷碗款步而入。
“老爷方才膳食用得少,妾身特意炖了盏血燕。”
她将莹润的瓷碗轻放在案几上,绕至身后为他揉按肩颈。指尖触及紧绷的肌肉时,瞥见他眉间深锁的沟壑。
“老爷可是在为圣旨赐婚烦心?”她手法轻柔,声音绵软。
“嗯——”江将军闭目捏了捏山根,喉间滚出个沉闷的应答。
云姨娘指尖微微一顿,继而笑道:“安王殿下能瞧上咱们江家的姑娘,这不是天大的体面?老爷怎的反倒愁眉不展呢?”
她话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,却掩不住那几分刻意为之的欢欣。
“无知妇人,安王是何等心性?那府里抬出去的尸首都快堆成山了。”
他眉心蹙得紧紧的看向云姨娘:“这是要把念一往火坑里推。”
“老爷眼里就只有念一。”她绞着帕子泫然欲泣:“如儿也是您的骨血,您何时为她筹谋过半分?”
“如儿有你这个生母处处打点,绫罗绸缎哪样短了她的?”
江将军冷笑一声:“还要本将军如何着想?”
见硬的不成,云姨娘软着声音凑近:“今日接旨时,妾身瞧着念一丫头满脸不情愿。”
她压低嗓音:“既然圣旨只说择镇南将军嫡女,不如,让咱们的如儿嫁过去?”
“荒唐!”江将军厉声呵斥:“圣旨岂是儿戏?”
云姨娘不死心,饶到他跟前:“怎么就不行了?那圣旨也没说一定要念一嫁过去,只是说让镇南将军的嫡女嫁过去,咱们如儿怎么就不可以了?”
江将军眉头紧锁:“你这不是胡闹嘛?”
云姨娘眼圈一红,声音哽咽道:“妾身怎么就胡闹了?妾身伺候了老爷快二十年了,这偌大的将军府妾身也尽心尽力给您管了十多年,妾身就算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啊。”
“这些年确实委屈你了,”江将军叹道:“但如儿也不能嫁去安王府啊。”
“怎么就不行?”云姨娘急道:“只要老爷抬了妾身为正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