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上一套深灰色的西装走出来，感觉浑身不自在。
衣服的剪裁和面料确实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好，但穿在身上，总觉得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。
林凌有些局促地站在镜子前，陈芷若走了过来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。
她扭头对旁边的销售人员报出了一串尺码：“这个码数好像不太对，肩宽再小一码，袖长短一公分试试。”
林凌有些惊讶，陈芷若她……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尺码？
那一瞬间，林凌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。
他想起很久以前，陈芷若也曾这样，准确地说出他的尺码，帮他挑选衣服。
一种久违的暖意，悄悄在林凌心底蔓延开来。
林凌恍惚间差点以为时光倒流，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彼此靠近的时候。
他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，在下一秒就被彻底击碎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林凌瞬间的失神，陈芷若扯了扯嘴角，发出了一声冷哼：“不用这么看着我。你的尺码跟令肇差不多，我替他买过几次衣服，顺便记住了而已。”
原来如此，林凌心里刚刚升腾起的那点暖意瞬间熄灭，只剩下无尽的失落。
他像一个提线木偶，默默地站在那里，任由销售人员帮他整理衣领。
林凌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，刚才一瞬间的感动，此刻显得如此可笑。
陈芷若注意到了林凌的失落，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林凌看起来很介意自己将他和孔令肇相提并论。
这是否说明，在林凌心里，并非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