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不小心碰到柳青的，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颤。
“擦擦吧。”林小雨递来一条绣着樱花的手帕——又是东京的物件。
柳青接过手帕，没舍得用：“会把你的手帕弄脏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林小雨轻声说，“反正，本来就是给你带的礼物。”
柳青愣住了，手帕上的樱花突然变得格外鲜活。
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脸，然后将手帕折好放进口袋：“我会洗干净还你。”
雨越下越大，敲打着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两人站在屋檐下，看着雨水在院子里汇成小溪。
“东京还顺利吗？”柳青终于问出这个压在心底的问题。
林小雨的目光投向雨幕深处：“挺顺利的。山本教授很器重我，研究所的条件也很好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但我总想着，这边的事。”
柳青的心跳漏了一拍：“公司的事？”
“不只是公司。”林小雨转过头，雨水映在她的瞳孔里，像星星在闪烁，“还有，柳花、强子、婶子和你。”
最后两个字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，但柳青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，掌心还残留着手帕的触感。
“我们，也很想你。”柳青听见自己说，“我每天都听东京的天气预报。”
这句傻乎乎的话让林小雨笑了起来，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。
柳青突然发现，她左眼角有一颗极小的泪痣，以前竟然从未注意过。
“柳青。”林小雨突然正色道，“前田重工的事，我收集到了更多证据。他们不仅想窃取我们的沼气技术，还在暗中收购周边县市的农业专利。”
柳青皱眉：“难怪最近总有些陌生人在村里转悠。明天我们去公司详谈？”
林小雨点点头，一缕湿发粘在她的脸颊上。柳青鬼使神差地伸手，轻轻将那缕头发拨到她耳后。
这个动作太过亲昵，两人都愣住了。
“饭好了！”赵素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，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