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哥们,你这颜色和印泥的也不一样啊。”
李二仓好奇地看了一眼男人手中作为产品介绍的算筹,比量了一下自己的,开口问了一句,男人却无所谓地笑了笑,道:“这有什么的,只要把你们上面那些刻印也都用带血的刀子刻一遍不就得了,这码头上一天上百个苦力呢,最后算工钱的时候也看不出来,怎么样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侯勇直接拒绝了,那男人看到其他三个人都不说话,知道没戏了,也只能悻悻地去别的地方接着做推销了。
“老大,我觉得这事儿可行啊。”
李二仓在一旁想了想,“给他五毛,咱们赚一块,最后就算被工头扣两成,还赚三毛钱呢,相当于抗三次大包了。”
“算的很好,下次别算了。”
侯勇指了指男人离去的方向,“你没发现,那男人找的基本全都是咱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么,那些在码头的老人他一个都没找,不说人家工头那边有没有货物吞吐量的记录清单,这东西颜色不一样,一会到了晚上那刻印上的颜色都发黑了,只要不是瞎子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一样。”
李二仓想了想,耸了耸肩也就不说话了。
侯勇不禁在心里感慨,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码头,人们也都在拼尽全力地活着,扛大包已经很苦很累了,竟然还有人来骗这些苦力的钱,只不过那男人也算是有点付出,在自己的身上割一刀赚钱,这勇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。
过了一会,又一辆货车过来了,那些在一旁聊天打屁的苦力们直接一窝蜂地冲过去,他们不怕卖力气,怕的是没活儿干。
侯勇咬了咬牙,李二仓将他一把拉了起来,四个人接着过去抗大包。
侯勇最终又坚持扛了四包之后,终于是抗不动了,两个肩膀都磨破了皮,左边的肩膀最严重,都已经出血了,要是接着干下去,怕是吃饭的钱没挣出来,回头买药的钱都不够。
侯勇走到水龙头旁边,先拧开阀子把水管口的沙土冲掉,然后才把凉水浇在肩膀上,冷水的刺激下,疼得侯勇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,良久之后才缓过来,一个穿着老式对襟褂子,脖子上挂着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灰毛巾的中年汉子走过来接水喝,看到侯勇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