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之后,感觉滞重的身体瞬间清爽了,洁净了。
吹干净头发之后,她走回房间。
光脚踩在松软的羊羔绒地毯上,脚丫子深深地陷入了软毛之中,每一步都像踩在绵密的泥浆里。
小时候姜宝梨趁着退潮去小渔岛西面的滩涂沙地抓沙虫卖钱,那沙子,就和这羊绒地毯一样绵软。
洗过澡,睡意便涌了上来。
房间里可以休息的地方,一是落地窗边的木质单人沙发,二是正中间的深灰色大床。
姜宝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,躺进床里,瞬间便凹陷了进去,仿佛跌入了棉花糖做的云朵之中。
真舒服啊。
做个有钱人,真好,时时处处都能感受到的极致身体享受。
她在沈家虽然住不上这么好的大房子,但总算有自己的房间,房间也很漂亮,午后会有大片阳光透进来。
她知道,自己再也回不去以前的贫穷生活了。
所以无论如何,姜宝梨都必须想尽一切办法,留下来。
在司渡这个死变态的家里,她不敢真的睡觉。
告诉自己,只是闭上眼,养养神,休息一下。
没多久,便一去不复返地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深夜一点,司渡困倦地回了别墅。
刚刚实验室样本出了问题,和舅舅一起从生科楼出来,轿车经过梵因道十字路口,一辆酒驾大货车撞了过来。
车撞在左侧,右侧的司渡轻伤,去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膝盖关节擦伤和左胸口的玻璃刺伤。
而他舅舅还在抢救,没有脱离危险。
司渡没有直接上楼,而是去回形酒柜吧台边,给自己倒了杯澄黄的伏特加。
一饮而下。
酒精刺得他喉咙辛辣。
他胸腔里翻涌着兴奋,但除此之外,没有更多的感觉。
做完这件事,他以为自己会开心,但实际上,并没有。
快乐,悲伤,痛苦…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他觉得自己就像铁笼子里的狗,除了低级的身体感官享受,什么,都感觉不到。
因为受伤的缘故,不能碰水,他进负一层的实验室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