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。曹家郎君人在何处?”
赵破奴答道:“今日城内巡查,曹家郎君也一同前往了。”
卫延颔首,看向曹牧谦:“何时带他入未央宫拜见陛下?”
曹牧谦不慌不忙地品着茶:“明日。”
卫延忍不住再次嘱咐:“见到陛下要知适可而止,天子威严岂容我辈冒犯。陛下虽宠爱你,说话也要注意分寸,不可莽撞,不可忤逆。”卫延对外甥的担忧溢于言表,如此放浪形骸的性子,偏偏得到陛下的喜爱。
伴君如伴虎,天子的性情又岂是臣子可以随意揣摩和忤逆的。偏偏这外甥心高气傲,常常与陛下意见不合,可陛下又偏偏对他宠爱有加。卫延只担心这份宠爱难以长久,唯有收敛锋芒才是安身立命之道。可他无论怎样耳提面命,外甥都全然听不进去,这一点与那曹家郎君相比,实在是相形见绌。
曹家郎君虽有心计,但言行举止都十分谨慎,而他这外甥虽才华横溢,却一身傲骨,连陛下的话有时都听不进去,还要辩驳几句。这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。
曹牧谦对舅父的老话重提不置一词,任凭卫延如何叮嘱他左耳听右耳出。卫延见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就来气“去去去,滚出去,看见你我就心烦。”
曹牧谦面无表情,缓缓起身,向着卫延行了一礼,然后面沉似水地走出了帐篷。卫延见状,更是气得火冒三丈。这臭小子,总有一天会把他给活活气死。
赵破奴也赶忙起身,行过礼后,转身匆匆追了出去。
赵破奴好不容易追上曹牧谦,还没来得及开口,曹牧谦却突然开口说道:“明日起,我的吃食让那无盐妇单独做好送到我的帐篷。”
赵破奴左脚拌右脚一个踉跄不稳,惊魂未定看向曹牧谦“新妇独自送您帐篷?为啥?”……以他对曹牧谦的了解可不是好色之人……这咋让自己外弟的妻子单独给自己送餐食……这样不好吧!
曹牧谦面沉似水,冷眼斜睨赵破奴,沉声道:“让你去,便速去!。”
赵破奴嘴角微撇,闷声道:“去便去!”言罢,转身阔步朝伙房行去。
曹牧谦凝视着远处的伙房,双手负于身后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韘,其眸光深邃,明暗难辨,令人难以揣测其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