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蛮横。
江棠冷笑:“比起沈总不顾他人意愿的劫持行径,我这也算……抢劫?”
面对她冷言冷语的讥讽,沈邃年默了默,“……想要猫,就留在这里。”
江棠闻言,把猫粗鲁地塞到他怀中,狸花猫前一秒还在她怀里撒娇,下一秒看到沈邃年冷峻的面庞,应激一样地竖起浑身的毛发,直冲沈邃年哈气。
沈邃年:“……”
白眼狼。
狸花猫在沈邃年怀中挣扎乱跳,冷不丁关上了卧室内的灯光。
窗外别墅内的灯光还能隐隐透过来,算不上全然漆黑,但江棠却险些被绊倒,“开灯。”
她皱着眉头开口。
沈邃年此时终于察觉出她眼睛的异样,他大脑中浮现出再见面后每一次暗色里她的异常,他总以为几个小时前的一脚踏空是她的晃神,但现在看起来,全然不是那么回事。
“沈邃年?我让你开灯。”
他的沉默,让江棠很没有安全感,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,声音里已经夹杂了急切和烦躁。
沈邃年大掌在她眼前稍远处晃了晃,直到手指放到她眼前,才被她不耐烦地打开。
沈邃年的猜测得到验证,心口一沉,“眼睛怎么了?”
江棠脊背陡然一僵。
浓重幽暗的夜色中,同时沉寂的是两颗心。
江棠:“你没有资格知道。”
沈邃年哑声问她:“……流产的后遗症?”
江棠默不作声,凭借记忆却摸索开灯。
“啪”的一声灯亮前一秒,江棠先闭上了眼睛,一点点适应忽然的光亮缓缓睁开眼睛,视野重新恢复的那瞬,她对上沈邃年那双深邃带着悲伤的眸子。
沈邃年低声问她:“眼睛,医生怎么说?”
江棠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,也不想回答,将脸撇向一边。
“咚咚。”
佣人的敲门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死寂。
“沈总,展新月小姐说来接……维多利亚小姐。”
谭致远是不愿意让展新月来掺和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,但展新月是个信守承诺的,既然答应了江棠要来接她,就怎么都要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