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。
“关于罢免孙玉婷董事职务的投票，现在开始。”孙德福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，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，割在他的心上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的文件，眼角的皱纹比往日更加深邃。
我站在角落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。作为孙氏集团的法务顾问，我有资格列席这场董事会，却无权干涉任何决策。空调的冷风吹得人脊背发凉，但比这更冷的是会议室内的氛围。
“同意的请举手。”
沈涛和林天放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忍，他们是除了孙雅雪外，仅剩的两个站在孙德福这边的股东。沈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，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“我同意。”孙宏远第一个举起手，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。这个老狐狸，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，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。
“我同意。”
“我也同意。”
“同意。”
一只只手臂陆续举起，宛如一把把利剑，直指孙德福的心脏。每一次举手，都让会议室的温度降低一分。
七票。
和预料中一样的结果。
孙德福的手指停止了摩挲文件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声音沙哑：“即日起，孙玉婷小姐不再是孙氏集团的董事成员。”
话音刚落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。孙玉婷走了进来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内格外清晰。
“等等。”
所有人循声望去，只见孙玉婷抱着一个文件夹站在门口。表情平静得看不出喜怒。
“玉婷，你来得正好。”孙宏远笑着说，“我们刚刚表决通过了”
“表决无效。”孙玉婷打断了他的话，“因为你们连表决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她身着一套干练的深蓝职业装，气场十足。那双明亮的眼睛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，最后落在孙德福身上。她的唇角微微上扬，却看不出是笑还是嘲讽。
“董事长，我这耳朵没出问题吧？我的董事职务被罢免了？”她的声音不疾不徐，却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。
孙宏远抢在孙德福之前开口：“孙玉婷小姐，你没听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