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峰雷带着厚礼去求见卢县令,却连府门都没进去。卢县令只让人带了句话:多年的账,是时候该算一算了。
秦族舒听闻此事,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太师椅上。他想起秦锦筠临走时的警告,让他别去求秦望溪。
现在他终于明白了,这是秦望溪要动真格的了。
"血脉相连,她怎敢如此对待族人!"秦族舒颤抖着站起身,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具。
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未散去,五老爷就带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夫子冲了进来:"大哥!亮儿也被抓走了!"
秦族舒勃然大怒,指着五老爷的鼻子怒骂:"都是你的错!若不是你强占嫡支祖宅,能闹到这般田地吗?"
"可是大哥,当初可是你同意的"五老爷支支吾吾地辩解,声音越来越小。
眼看着族人互相指责,秦望宁再也忍不住,冷声打断了众人:"堂兄弟们平日只知吃喝玩乐,欺压百姓。如今进了牢房,不过是为自己的罪行赎罪罢了。"
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失望,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:"诸位长辈不思悔改,反而在这里商议如何威胁镇国郡主,真是可笑!宗族能在玄州横行霸道,不过是仗着云京秦家的势。如今镇国郡主给了警告,若再不知收敛,恐怕连这最后的依仗也要失去了。"
堂上的秦族舒神情疲惫,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族中其他长辈们或是低头把玩茶杯,或是假装打盹,唯独五老爷面色铁青。
"放肆!"五老爷终于忍不住,拍案而起,"秦望宁,你这是要造反不成?"
秦望宁苦笑着摇头,目光扫过堂上众人,"五叔,您还记得当年镇国公要带族中子弟去沙场历练时的情形吗?"
五老爷脸色一变,下意识地避开秦望宁的视线。
"那时候,族中各家想尽办法推脱,生怕自家孩子吃苦。后来镇国公出资重建族学,又请来名师教导。"秦望宁声音渐渐提高,"可您看看,我们秦氏族人这些年出过几个有出息的?"
堂上一片寂静,只有烛火噼啪作响。
"不是我们秦家子弟蠢笨,是因为仗着云京秦家的威势,过得太安逸了!五叔,您自己的产业输光了,就私自住进云京秦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