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平淡，但陈雨却听出了其中的苦涩。
“雨儿，你刚来的时候，不也是小心翼翼的吗？”王婷突然问道。
“是啊，那时候除了自己，什么都没有。”陈雨回忆起刚穿越来的日子，不由得感慨。
王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，专心致志地涮起火锅来。她的动作依旧优雅，但眼神却有些恍惚，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等到鱼虾的鲜味完全融入汤底，两人才开始涮肉。羊肉片卷起来放入锅中，很快就变成诱人的粉红色。五花肉则需要多煮一会儿，等到肥瘦均匀地入味。
最后，陈雨把剩下的米倒入锅中，煮成浓稠的粥。米粒在汤汁中翻滚，吸收了所有的鲜美滋味。
“满足了。”王婷放下碗筷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“雨儿，不如在你的商场开一家月溪酒楼吧。”她突然提议。
陈雨盯着王婷看了一会儿，“你和北冯清雨之间出问题了？”
“能有什么问题？”王婷眨了眨眼，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。
“在我面前就别演戏了。”陈雨直接戳破她的伪装。
王婷的肩膀微微垮下来，“他怀疑我，就这样。不说这个了。”
“你”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王婷打断了陈雨的话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她心里清楚，眼下这状况已无转圜余地。有时候她甚至怀疑，第一世的记忆是不是她的幻想。那些甜蜜的回忆，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，是否真的存在过？
为什么现在的北冯清雨，和记忆中判若两人？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，现在却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。
处理政务时，他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南陈柳。但私下相处时，却让她觉得无比陌生。他的眼神冰冷，言语疏离，仿佛他们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。
那些曾经的生死与共，似乎都成了一场笑话。王婷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，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。
“说说酒楼的事吧。”王婷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，“我可以给你出主意，毕竟吃过那么多好东西。”
“不如直接开火锅店。”陈雨顺着她的话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