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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,萧虎重伤发烧,萧宁氏还在四处打听要将萧柔卖作妾室。这事传开,连带着宁远伯府也成了笑柄。街头巷尾都在议论,说宁远伯府不仁不义,连自家姻亲都不管不顾。
“更何况,”桂成林意有所指,目光在萧语柔身上停留,“这是语柔的亲族,若是不管不顾,外人难免要说闲话。”
“就他们那点情分,不要也罢!”老夫人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“谁敢说语柔的不是,难道宁远伯府是摆设不成?”
桂成林连忙赔礼:“是儿子考虑不周。语柔,你觉得呢?”
“语柔年幼,不懂这些。”萧语柔低垂着眼睫,声音轻颤,“全凭舅舅做主。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花,看似柔弱无助。
桂成林深深看了她一眼。这丫头,表面上柔弱似水,骨子里却是只老狐狸。每次装出这副模样,必定是在打什么主意。
“就按娘亲说的办,不管他们了。”桂成林起身告辞,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。
桂成林离开后,老夫人眉头紧锁,手中的茶杯已经凉了。烛光摇曳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“外祖母若是信得过语柔,不如将此事交给我处置。”萧语柔轻声道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正好,她也想试试郗澜的本事。
“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。”老夫人叮嘱道,语气中满是担忧,“这事牵扯甚广,稍有不慎就会惹来大祸。”
哄好老太太的心情,萧语柔立即写信给郗澜,让萧瑾送去。她坐在案前,笔尖在宣纸上游走,字迹清秀却带着几分凌厉。
桂成林派人盯了幽谷几日,却毫无发现。暗处的眼线来报,说萧语柔除了日常起居,并无异常举动。
“继续盯着,有任何动静立即禁报。”桂成林坐在书房中,手指轻叩桌面,心中隐隐不安。这个侄女太过聪明,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是。”桂威应声,犹豫片刻后又道,“侯爷,穆夫人又递信来,说要见您。”
桂成林眼色阴沉:“知道了。”他挥手示意桂威退下,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中。
桂威退出书房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他转身离去,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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