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知道,这场戏才刚刚开始。
张嬷嬷站在她身后,欲言又止。她太了解自家小姐了,知道她心中必有打算。可看着她单薄的背影,又忍不住心疼。
“小姐”她轻声唤道。
“嬷嬷,”赵倾洛转过身,月光下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泪痕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。今晚的事情,不过是个开始。她要让所有人知道,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赵家小姐。
听雨轩内,卫琉站在窗前,院中的海棠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,花瓣随风飘落,却衬得她心情愈发舒畅。
“这贱人,也不过如此。”她转身走向屋内,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,“早就说过,这种事情就该交给我来办。你们母子俩就是太过优柔寡断,才让那小贱人有机可乘。”
章氏坐在软榻上,手中的帕子被揉搓得皱巴巴的。听到这话,她抬眼看向卫琉,欲言又止。
“好了好了,”章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“你厉害,你最有办法。不过下次可别这么冲动,若是惹恼了赵学士,事情就不好收场了。”
楚笒霄站在一旁,看着婶母趾高气扬的模样,又瞧见母亲脸上那抹难得的轻松,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。他知道,母亲的心病,需得用心药来医。这门亲事已成定局,只要不和离,母亲就会一直忧心。
可太医说得明白,忧思过度会加重母亲的病情。想到这里,他不由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。
“笒霄,你怎么了?”章氏注意到儿子的异样,关切地问道。
楚笒霄摇摇头,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。他竟在考虑要不要放任婶母去折腾赵倾洛,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“婶母。”他沉声开口。
卫琉正在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,听到这声呼唤,心里一紧,暗道糟糕,刚才说得太过火了。
“贤侄有何吩咐?”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。说来也怪,她嫁入楚家这些年,不怕丈夫,不怕老国公,偏偏怕这个侄子。小时候还能逗他玩玩,等他长大了,那一身正气,不怒自威的气势,让人不敢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