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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之榆看见一个长着斑斓羽毛的头,张开它白色且尖长的喙,对侍女吐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叫声。
那侍女顿时对鸟磕了个头,随后拿出匕首抹了自己的喉咙。
“蛤”岑之榆不解,刚才还好好的,下一刻人就断了气。
之后更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,越来越多的侍女从阴影中走出,对着鸟磕头,然后抹脖子,数十具侍女的尸体倒在这地窖之中,血液浸透了土壤,随后那银白的棺材上面逐渐出现暗红的纹路。
那只鸟走出棺材,同时也带走了那些纹路,漆黑的身体上印出血红的花纹,繁复华丽的尾羽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神秘的光泽。
一只宛若孔雀的大鸟优雅地站立在棺材上,不紧不慢得梳理着自己的羽毛。
岑之榆看得头皮发麻,虽然这只鸟并没有那些凶兽有压迫力,但是他就是觉得这玩意比那些动辄小山包大小的人造凶兽恐怖很多。
他这下也不敢乱动了,只让眼球贴着墙壁,尽可能撑开来,让它注意不到自己。
另一边,屋顶上的岑之榆连忙起身躲开王一川扫过来的枪,他往后翻身,手撑着砖瓦一跃,正好躲过骨枪极其刁钻的一击。
“川哥,出事了!”岑之榆先是喊了对方一句,但很显然,喝大了的王一川此时是一点人话都听不进去。
底下的那些人被王一川杀了个七七八八,他现在盯上了为数不多的活人岑之榆。
值得庆幸的是,王一川这会的攻击也没什么章法,岑之榆只被枪尖的劲风扫出几道血口,并没有受其他伤。
他边躲边翻出解酒药,看了看此时状态的王一川,觉得自己不太可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给对方喂下药丸。
眼看着王一川对蹦来蹦去的岑之榆失了兴趣,转而把目标放到自己身上,高予兼先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但看到四周的狼藉,甚至往前走了两步,闭上眼睛主动迎向那杆枪。
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,高予兼疑惑睁眼,发现自己面前被一个挡住。
岑之榆收起已经变得有些破烂的龟甲,有些心疼地收起来,这玩意本来是防身利器,没想到只挨了王一川一下就不好使。
“你救我做甚”高予兼老脸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