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,这才是最可怕的伪装——真与假,柔与刚,全都模糊了界限。
当滕艳兰挽着他的手臂走出化妆间时,连走廊上的服务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她踩着高跟鞋的步伐依然稳健,腰背挺直的姿态却多了几分婀娜。
“对了,”她突然停下,从手包里掏出一副金丝眼镜架在李睿鼻梁上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脸颊,“这样更符合人设。”
镜片后的世界微微扭曲,李睿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,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。他分不清这是演技还是……
“别多想,”滕艳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红唇勾起一抹笑,“都是为了任务。”但她转身时,耳垂上的祖母绿晃出一道流光,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。
暮色酒吧开张第七天,霓虹灯在雨夜中晕开一片暧昧的紫红。
滕艳兰站在二楼区,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敲击栏杆。楼下卡座里,黑虎帮的“义哥”正带着几个马仔刁难服务员,故意将酒水泼在女孩的制服裙上。
十分钟前,她就得到了沪市警方的通报,这位黑虎帮骨干分子、外号“阿义”的人物,即将带人前来闹事——而这也是他们早就算计好的“圈套”,黑虎帮控制着这一带的酒吧、舞厅、ktv,要想生存,就必须交纳“会费”。
这也是滕艳兰摸清黑虎帮底细的第一步。
“兰姐,”服务员小跑上来,声音发颤,“他们非要您亲自过去……”
滕艳兰深吸一口气,红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。她扭动腰肢走下楼梯,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引得满场目光追随。
“义哥大驾光临,怎么不提前说一声?”她声音甜得像浸了蜜。
阿义靠在卡座真皮沙发上,粗壮的手臂搭着椅背,露出一截青黑色的蟒蛇文身。他眯着眼打量走近的滕艳兰,目光像黏腻的蛇信般从她纤细的脚踝一路舔舐到饱满的胸口。
“哟,老板娘亲自来啦?”他故意拖长音调,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茅台,“听说你这儿的规矩——新店开张,老板娘得陪第一杯?”
滕艳兰脸上笑容不变,却在阿义突然伸手要揽她腰时,不着痕迹地侧身倒酒。翡翠镯子磕在玻璃杯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义哥说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