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伐,终究还是变成了一场闹剧。不过,能够收服刘泽清,扩大山东的统治范围,倒也不算太差。
“传令下去,”朱慈烺收回目光,“让高宏图严加防范,小心刘良佐、许定国勾结东虏来犯。”
“是。”毕酒城应声而去。
“千岁爷!”一名锦衣卫快步走入,“刚收到消息,刘良佐已经派人联系建虏了!”
朱慈烺眼神一凛:“查清楚具体情况了吗?”
“据说是想请建虏出兵支援。”
“呵。”朱慈烺冷笑一声,“这些人,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。”
他走回案前,重新提笔写起密信。这一次,他要让高宏图做好万全准备。刘良佐、许定国若是真敢勾结建虏,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。
大清顺治元年十二月初,一支军容不整的降军缓缓行进在通往北京的官道上。队伍中士兵们垂头丧气,连脚步都显得沉重无比。
这支军队的统帅是刘良佐和许定国。短短十余日前,他们还率领着两万余人马叛离大明,气势汹汹地北上投清。此刻,队伍已经不足五千人。
刘良佐骑在马上,目光阴沉地望着前方。寒风吹得他的脸颊生疼,却比不上心中的刺痛。十余日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回。
“该死的李若琏!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。
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,不安地打了个响鼻。许定国策马靠近,压低声音道:“总兵大人,保重身体。”
刘良佐摆了摆手,眼中闪过一丝疲惫:“想起聊城那一战,我就心如刀绞。”
在聊城附近,他们遭遇了李若琏率领的七千新军。那一战,彻底打碎了刘良佐的骄傲。他原本以为,区区一支诸卫新军,不过是些农夫出身的乌合之众,怎能与他的精锐家丁相抗衡?
可那三百多支斑鸠脚火铳,却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
“轰!轰!轰!”
火铳的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。刘良佐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天的惨状:密集的火力覆盖下,他的家丁一排排倒下;那些平日里骁勇善战的士兵,在火器面前不堪一击。
许定国看着刘良佐痛苦的表情,欲言又止:“总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