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议:“要输液,现在情况一天不如一天,必须改变治疗方案。”
周奶奶和宁茵态度强硬:“别听他的,医生你赶紧安排。”
周聿桁面色苍白,衬得眉眼更加浓黑,沉郁蹙眉:“你们试试看,谁敢硬来。”
温苒立在门边,想着都要走了,那就送一句吧。
“不打针就等着胃穿孔死,死了早点埋,去得早还能在阎王那排个好位置。”
这劝人的语气,像巴不得他赶紧死。
没有半点温情的话,周聿珩却是受用,他定定看她几秒,同意了。
“打吧。我不想早死。”
周奶奶和宁茵同时:“……”
所以她们之前苦口婆心好话说尽的那些算什么?
这尊大佛终于松口,医生赶忙去配药了。
周聿桁在温苒抬脚前,出声:“能等扎完针再走吗?”
他这话是对温苒说的,带着祈求意味。
周奶奶和宁茵两道视线齐刷刷看向温苒,她心如磐石:“不能。”
周聿桁涩然扯唇:“你说个‘能’字,我好好考虑谈我们之间的事。”
温苒:“……”
周奶奶跟宁茵一个默契对视,退出房间,还贴心关上门。
温苒瞥一眼男人白得像纸的脸:“这么爱折腾,是不是死了还要敲着棺材板玩?”
她那张看似柔软的嘴,说出来的话却不好听,不过周聿桁不在意,只是冒出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:“以前江曦瑶是不是私底下给过你很多气受?”
温苒拧眉,什么八百年前的老事了。
“给没给过现在讨论有意义吗?”
“有意义。”
他说得认真,温苒脱口而出:“给过气受又怎么样,你还打算帮我出气?”
说完就后悔,越扯往事越扯不清,两人是要谈离婚,而不是叙旧事。
周聿桁却是比刚才更认真的态度:“嗯,帮你出气。”
温苒觉得可笑。
三年前次次站白月光那边,三年后又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,说要帮她出气,神经病。
神经病都没他反复。
温苒跳过话题:“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