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桁的话已经可信度不高,但再微弱的希望也是希望,何况这在医院,他不会胡来。
温苒洗漱完躺下,“夜谈会”第一句就进正题:“不管你愿不愿意离婚,律师已经在准备诉讼的事了。”
周聿桁侧身朝她的方向,手枕在脸旁垫高,更方便看她:“做爱还有个前戏,你上来就进主题,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?”
“……”温苒不跟他扯,“我觉得比起诉讼,我们协议离婚更好,没必要闹那么难看。”
周聿桁唇角的弧度慢慢收敛:“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。”
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,温苒都觉得他问得多余。
没等她说话,周聿桁道:“离不离婚也就一张纸而已,你总纠结一张纸干什么。”
“那张纸代表解脱,代表互不相干,代表人生重来。”温苒说,“那不仅仅是一张纸,是解除国家承认的关系,是可以往辽阔天空飞的自由。”
周聿桁听得脸越来越黑:“还整上排比句了,离婚就能往天空飞,怎么,我是晚上睡觉压着你隐形的翅膀了?”
温苒噎了下:“……既然你觉得一张纸没什么好纠结的,那你还纠结什么,赶紧签字拿了算了。”
周聿桁气到翻过身,不想看她,这一天天的没病都被她气出病了。
翻过去不到五秒,又翻回来:“你就是想快点跟我离婚再嫁,你备胎都找好了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你难道没备胎?”温苒真诚发问,“备这么多年了,胎都要老化了你还不让别人转正,你还是个男人吗。”
周聿桁咬着后槽牙闭了下眼:“再说一次,江曦瑶不是备胎,我从来没想过让她当周太太。”
温苒鄙视的目光上下扫视他:“渣得一点都没品。”
没品比没老婆好。
周聿桁怕自己气出高血压,彻底翻过去,高大的背影都写着“生气勿扰”几个大字。
“诶——”温苒叫他,“你能不能不要一到关键时刻就熄火。”
“那得看什么时候。”周聿桁嗓音堵着气,“你看我在床上熄不熄火,我连带三天三夜不熄火。”
“……”
狗男人,什么话都能往带颜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