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和江临戈见面。
可就差了这么几步。
穿着毛绒睡衣睡眼惺忪安喻正好下来,同要上楼的安从谨撞上。
昨晚的教育还是有那么点用。
平常寸步不离被安喻带着走的墨九,今早跟安喻足足隔了一米远的距离。
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拽着,不靠近,但也绝不超过这距离。
昨晚被叨叨了许久,导致安喻半夜做梦都是爱情结婚的。
直接做了个噩梦。
梦到他正拉着墨九的手宣誓领证,结果阿玖突然晃着尾巴闯进来。
气呼呼地吱哇大骂,骂他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却不和自己结婚,而是选择了一个人。
安喻慌乱地追着想解释。
可下一秒,阿玖却摇身一变,也成了一个人。
和墨九那张脸一模一样!
安喻呆在原地。
紧接着,墨九也追过来,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幽怨望着自己,随即开始扭曲变形……
变成了阿玖!
一人一蛇,牢牢将他缠住,缠地安喻喘不过气。
一个激灵惊醒,睁眼时什么东西在眼前飞快闪过,安喻茫然眨了眨,视线清晰后,却发现什么都没有。
阿玖还一动不动地缠在自己手腕上。
墨九也在被哥哥赶到的沙发上和衣而眠,两手放在胸前,下一秒就能抬棺埋土的标准睡姿。
以及……哥哥不见了!
安喻慌张左右环顾。
在察觉到安喻的动静后,自称浅眠但实则根本就没睡的墨九迅速坐起。
似乎不久前教育小课堂上的很有成效。
谨遵安从谨的教训,再也不曾如之前一样,安喻让自己怎么样就怎么样,而是恪守距离的站在一米之远的地方。
可实际上……
墨九不动声色将刚才没来及拉下的衣摆扯好,装作从来没有靠近安喻的样子。
再次望了望自己的掌心,眼底的神色愈发复杂。
这么多天了。
每一次想将那截白颈拧掉。
可每一次!都没下狠的下手!
他讨厌让自己失控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