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神情都衰颓了许多,“许耀赔偿了医药费和营养费,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似乎越说越不甘心,何锦秋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始终不肯让它落下来:“这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,人家有钱的就是正义,我们这些平头小民能活着就该是感恩戴德了!”
这话何锦秋说得咬牙切齿。
“那你签谅解书了?”
“自然是签了,不然能怎么办?我连警察局都出不了,她拿钦钦的抚养费威胁我,我若是不答应,她拖着钦钦的抚养费不给怎么办,我和钦钦喝西北风去?”
杨晓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出口:“可是,何姐,你若是一直指望着许家给钦钦抚养费为生,她永远都能拿这个理由来威胁你,你就没想过自己做点儿什么生意?”
何锦秋苦笑:“妹妹,我不是你,我没有那个手艺,也不是青青,一张嘴说会道天生就是当售货员的料,大半辈子都在跳舞,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,现在的工作又不好找,我和钦钦孤儿寡母的,我能干什么?”
“那就去当舞蹈老师啊,你不是说少年宫的舞蹈老师教得一点也不专业?那你去干就好了?”杨晓想起上辈子,鸣鸣一个顶级大学的硕士都要找工作的情况,对比起来现在真的遍地是机会了。
何锦秋似乎是有些心动,但终究还是犹豫了:“再说吧要,要是被人家看到了,不得笑话死我。”
杨晓和何锦秋就这么算了,不代表别人也这么算了。
曲繁坐在丽嬅茶餐厅的窗边,缓缓点起一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