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，她怎会来这里？！”
小丫鬟心虚地打量苏婉柔一眼，“流珠姐姐说，她……她要诅咒苏姑娘。她听说将写有苏姑娘名字的符纸烧成灰，混进井水里，再泼到苏姑娘待过的地方，井神就能带走苏姑娘。她想要苏姑娘……溺死在井里。”
她说完后，陆凌薇和裴沐风眼中同时出现冷意。
裴沐风甚至对着流珠的尸身哼了一声。
也是，谁能想到，本来是想害人，最后却害了自己，这种结局岂不是令人讽刺？
陆凌薇继续查看尸身，忽然发现，流珠手里似乎攥着一张纸。
她掰开流珠手心，将那片残纸展开，见上面竟画着一些房屋街道。
一道光影闪过脑海。
她记得，在这裴府，似乎只有二姨娘李心兰喜欢作画。
“出了什么事？”急切脚步声传来。
李心兰姗姗来迟，等看到地上的流珠，她惊得捂嘴惊叫，“是谁杀死了我的丫鬟？”
老夫人此刻已经从刚才的慌张中平静不少，冷淡道：“应该是有贼人来府中行窃，正好被这丫鬟撞见，所以杀人灭口。也算是她命不好。给她爹娘点儿棺材钱，然后加强府中防卫，这事儿就过去了。”
说完，正要遣散众人，陆凌薇却高声问：“二姨娘，兰心居离后院不远，怎么连老夫人都来了，你却还没赶来？”
这话问得奇怪，众人皆神情疑惑。
“陆凌薇，眼下出了人命，你还有心思问这个？”裴沐风皱眉。
陆凌薇只是静静看着李心兰，直到对方淡然道：“陆姑娘，今日本是流珠在我房中当值，无人给我通传此时，我也是听到后院骚动，才赶来看看，没想到竟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。”
“是吗？”陆凌薇挑了挑眉，眼中满是戏谑。“那你鞋怎么湿了？”
“够了！”裴沐风怒喝，“陆凌薇，你现在已不是裴府少夫人，收起你那副审讯人的姿态。你什么意思？想说是心兰害死这丫鬟？”
他虽然不爱李心兰，但李心兰自嫁进裴府，从来不争不抢，性子纯良，就算自己从没与她同房，她也不怨怪。
裴沐风对她，多少有些感激维护之情。
李心兰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