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“陆小姐,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?”
她低头看脚上的鞋,眼泪也就滚落下来。“方才我听到后院惊呼,一时惊慌,打翻了茶盏,才会将鞋子打湿。难道就凭着一点,陆小姐就要说我杀人?”
她的神情,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要么是陆凌薇判断失误,要么,就是李心兰极度冷静沉着。
陆凌薇勾唇一笑,“二姨娘,你先别恼,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——你是如何知道流珠已死?”
“你说的这是什么废话?”裴沐风不悦,“流珠不是……”
忽然,他住了口,眼神直直地看向李心兰,“是啊,心兰,你一来,就说流珠被杀死了。你怎么会知道?”
刚才众人来后院,只见到流珠被从井中捞出,不知死活。
可李心兰一来,便断定流珠已经死了!
周遭顿时生出寂静的诡异气氛。
李心兰低着头,默默不语。
“咚”的一声,她跪了下去,满眼羞愤惭愧,“老夫人,少爷,其实流珠……是被我的奸夫所杀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下人们惊讶地议论纷纷。
老夫人尖叫:“什么!”
“我进裴府之后,少爷从未在我房中留宿一次。”李心兰咬着唇,似是难以启齿,“所以我在外面,找了个精壮的练家子,偶尔会带到府中幽会。没想到这次被丫鬟看见,他一失手就杀了人。”
李心兰诚挚道:“我自知有错,但恳请老夫人看在裴、李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,不要报官。我愿请一纸和离书离府,一分嫁妆都不要。”
老夫人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脑门上冲,摇晃着扶住一边的丫鬟。
她连连叹气,“你们一个个的,怎么都与他人有私情,我孙儿就这么入不了你们的眼?”
孟海棠刚走,又来一个李心兰。
裴家真是流年不利,家门不幸啊!
李心兰抹着泪,“我也没法子,可少爷不愿意与我亲近。”
这么一说,也在理儿。
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孙儿身上。
老夫人苍老目光深深看向裴沐风,“风儿,你可愿与李心兰和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