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第一次见陆凌薇,却会那样?
大乾,皇宫。
老皇帝伏案,提笔在宣纸上练字,一旁随侍的太监偷偷抬眼,打量陛下面前等候许久的靖国公。
陆震霄已经在乾景宫里站了快一个时辰,召他入宫的陛下,却只顾练字,压根不看他一眼。
陆震霄心里不禁有些不安。
这时,皇帝总算直起身子,左右端详字迹,抬头问:“靖国公,你来看看,朕这字,写得如何?”
陆震霄连忙上前,正色道:“陛下的字,苍劲有力,笔走龙蛇,依老臣看,陛下这幅字,可以装裱起来,流传后世。”
皇帝被捧得哈哈大笑,“靖国公,你这溜须拍马的本事渐长啊!”
陆震霄躬身,“臣的话,实乃肺腑之言。”
皇帝收起笑意,让太监将字送到一边,眼中含笑地盯着陆震霄。
可那笑,却似乎藏着冷意,让陆震霄不寒而栗。
“靖国公,你可知,朕宣你进宫,所谓何事?”
陆震霄心头一跳,“可是因为小女与厉王殿下的婚事?”
想来最近,也只有这件事,能得到陛下关注。
“不错,”皇帝背靠龙椅,接过太监递来的茶,轻轻刮动浮沫。
“朕倒是不知,你与厉王和贤妃走得如此近,贤妃竟然亲自到朕面前求赐婚。”
陆震霄大惊。
结党营私,向来为陛下所不容。
可陛下刚才的意思,却是暗示靖国公府似乎要与厉王联手。
他赶紧跪了下去,“臣惶恐,陛下,老臣与贤妃娘娘及厉王殿下,并未有太多交集,请陛下明鉴。”
皇帝那张布满沟壑的脸面无表情沉默一阵,忽而笑开,“结交厉王,也并非大不了的死罪,靖国公何须怕成这样?”
陆震霄闻言,只好勉强一笑,“陛下说的是,厉王殿下天纵奇才,在灵州与苍穹交战,屡战屡胜,臣实在仰慕。但老臣保证,小女与厉王结亲,绝对与结党无关。”
皇帝颔首,再抬眼间,眸中却有阴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