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了口唾沫到她兄长的脸上，脸上的笑容还有些疯癫，
“就是因为他是我爹，所以我才忍了这么多年！我总以为嫁了人就好，但我现在看清了，除非你们死了，我的苦难是不会结束的！我最恨的是，为什么你不在家，不然我能送你一起上路！”
“若是不想要个女儿，生来你们掐死我或者送人就是，何必留我在身边折磨我。我恨死你们了，你们本来就该死，我只是提前送你们上路了。只可惜，我没能演好这场戏，没能让我脱身。”
说完，柳玉兰忽然哭了起来。
这一次她的眼泪，是充满了倔强和酸涩，还有数不清的痛苦。
“我只是恨，我恨所有人，我恨这个世上不公，或许等我死了，我的恨才能结束……”
谢黎心中叹了口气，不免也有些心疼柳玉兰几分。
“你有那么多的机会，为何非要拉我下水？这其中，应该是有别人授意吧？那人是谁？只要你说出来了，我能让你重获新生。”
在地狱中挣扎的人，能指望她有多么的善良。
但同为女子，谢黎想要能拉一把是一把。
“我不会告诉你的，我背后也没有人。”柳玉兰苦笑一声，“我该上路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突然冲了出去，一头碰了柱子。
顿时头破血流。
临死前，她看着外面的蓝天，喃喃自语的说着：“可惜了，我就差一步，差一步，我就能新生了……”
看着咽了气的柳玉兰，谢黎心中无尽感慨。
她生来并非是恶毒的。
如她所说，只差一步，就能新生。
但她的新生，已经建立在牺牲无辜的身上了。
柳玉兰死后，这件案子也不了了之了。
她成了凶手，兄长也不愿意为她收尸。
那个帮她买砒霜的人也认了罪，是收钱办事的。
谢黎实在是看不下去，让人帮她收尸，找了个好地方埋了下来。
次日，就传出了柳家兄长死了的消息。
他的尸体是在河里被发现的。
说是得了所有的财产，开心的去喝酒，结果喝醉跌进河里淹死了。
说来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