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珩回道:“不知二皇子何处此话?储君已然立下,无需再议。”
“你呕心沥血写万言书,是支持太子即位吗?”
“太子乃圣上册立,臣自当追随,不敢忤逆。况且常平新法确有成效,臣是为百姓写。”
赵乾德又问:“姜大姑娘是冲着太子妃去的吗?”
姜珩回道:“岂敢,只是奉命参选,结果如何听从天意。”
一来一回几个问题,姜珩回答得滴水不漏,赵乾德冷笑一声送客。
姜珩说:“还请二皇子让臣看望一下二妹妹。”
“她已嫁入赵家,自有赵家关心,外男会见,又要更衣,岂不是累她?”
姜珩无法,说:“请二皇子善待二妹妹。”将东西留下,回去了。
国公府的马车缓缓驶离二皇子府,内院里响起女子的哭喊声。
赵乾德居高临下,大掌挥向躺在床上养胎的姜有容,连打了好几下,姜有容苍白的脸颊浮起鲜明可怖的掌印。
“贱妇!果然是一介庶女,本以为你在国公府受重视,原来不过是弃子!”
姜有容身边丫鬟碧珠跪地求饶:“殿下好歹顾念侧妃肚子里的孩子!”
赵乾德看一眼她的肚子,“生出来也是贱种。”随即愤愤而去。
姜有容瘦弱的身体陷在被褥中,微张着嘴,像一条濒死的鱼,唯有腹部还孕育着一份生气。
她嘴角有一丝血腥气,她眼神空洞而哀伤。
爱她的人不在身边,她多想藏入温暖的怀抱,好好修补下残破的心灵和身躯。
可是,那怎么可能呢?
丫鬟碧珠哭着给她冰敷,说:“姑娘别灰心,好好生下孩子,以后就有倚仗了。”
姜有容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,对,孩子是她亲生的,有了孩子,她就有依靠了。
“对,我要好好护住孩子。”
选秀第三轮比试定在腊月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