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言风语在私底下传得飞快，还没等在网上掀起大浪，一股更沉、更硬的压力，直接砸向了萧言阙。
加密通讯器响了。
屏幕上跳出来的号码，让萧言阙指尖顿了顿。
“特殊事务协调办公室”。
他划开接通，没先开口。
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，又冷又硬，不带人味儿，跟周正国那调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，透着一股子冰碴子味儿。
“萧言阙。”声音直接点名，不带任何前缀，“我是谁不重要。立刻把你昨天在会展中心扣下的人，全部移交给我们指定的人员。”
不是商量，是命令。
“凭什么？”萧言阙回得平静，听不出情绪。
“凭他们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重大案件，必须由我们接管。”那声音更冷了，像金属摩擦，“这不是请求，是通知。”
“危害国家安全？”萧言阙嘴角动了动，“他们袭击商业发布会，想偷技术，绑架人，这确实危害了经济安全。我把他们交给警方，走正规程序，没毛病。”
“警方处理不了。”对方打断，语气硬邦邦的，“他们的身份特殊，牵扯境外势力。你没资格管。立刻交人，不然，后果自负。”
“后果？”萧言阙反问，声音里听不出一点退让，“是像处理‘龙腾’和‘暗流’之前那些烂事一样，把他们放出去，继续祸害别人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显然没想到萧言阙敢这么顶。
“萧言阙，别犯傻。你以为抓了几个人，就能怎么样？你面对的是什么，你根本不清楚。”声音里的威胁更重了，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放人。否则，柔嘉集团，还有你，都别想好过。”
赤裸裸的威胁，不加掩饰。
萧言阙深吸一口气，胸口那股子被“涅槃会”和那层“保护伞”激起来的寒意，这会儿全拧成了一股劲儿。
交人？做梦。
这些人是唯一的突破口，是撬开那张黑网的钥匙。一旦交出去，等于自己把刀架脖子上。
“我的态度很清楚。”萧言阙声音不大，但每个字都砸得瓷实，“这些人，是商业犯罪嫌疑人，按法律办。你们说的‘后果’，我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