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的声音,在静谧的灵堂却是异常清晰。
侯爷咽了口唾沫,缓步上前,靠近棺木时伸手抚了抚盖沿。片刻之后,目光落在棺内。
当猩红的战甲映入眼帘,侯爷眉头微微皱起,竟下意识干呕了一声。
南声声整理夏清羽仪容的手腕青筋凸起,她定了定心神,忽然撕开自己的孝衣下摆,替母亲擦拭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。
“春水,去打盆清水来。”
片刻后,南声声将孝衣下摆沾水,轻轻擦去夏清羽浑身的污渍。
“母亲虽常在外奔波打仗,却是最爱干净。”南声声一下下,将夏清羽的身子和手,擦得一尘不染。
母亲的遗体在冰天雪地中行了一月,如今身子比腊月的冰霜还要凉。
南声声的手已经没了知觉。眼见她的动作越来越轻,双目越发红肿,夏拂一把握住她的手。
“让我们来吧!”
南声声却是没动,丝毫不顾旁人的目光,一次次沾着那盆清水,直到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,南声声再也控制不住心绪动荡,猛地将头抵在夏清羽的棺木上,哇的一声,哭声撕裂侯府的寂静。
侯府下人见此,不免长吁短叹。
夏家小辈立马上前,拉着南声声。
夏拂紧紧抱着她,替她拍着后背,眼中清泪滴落不止。
不知过了多久,南声声哭得没了力气,被人扶了起来。
“声声,让为父来吧。”侯爷看了那盆血红的水一眼,作势要去接南声声手中的抹布。
“不必。”南声声没有将东西递给他,而是扔进了水盆里。母亲此时已经干净了,身上没有任何污渍。
她拿过那件云水纹寿衣,替夏清羽轻轻穿上。
“请父亲移灵。”南声声淡淡看向侯爷。
侯爷来到棺木前,伸手将夏清羽抱起,缓缓放入新备的楠木棺中。
南声声重新在楠木棺下,点燃一盏长明灯。
随着棺盖完全盖上,南声声猛地一声跪在棺前。
夏家其他小辈也依次跪下,顿首三拜。
老夫人恰在此时被南采薇扶着,步履蹒跚来到灵堂,鎏金护甲抹过并不存在的泪痕。
“我的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