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,让姐姐误会,扰了姑母魂魄不能安宁。采薇这就去灵堂跪着,给姑母请罪!”
她的头不住磕在地上,自责不已,泣不成声。
夏拂都看呆了。板上钉钉的事,还能被她们主仆圆成这样。她总算见识了那个外室女的本事。
“哈哈哈哈,既然是误会,将长明灯重新点上就行了。”侯爷闻言,也狠狠松了口气,竟忍不住开怀起来。
南声声冰冷的眸色碰上侯爷的目光,淡淡道。“母亲的遗体还停在灵堂,父亲有何开心之事?”
侯爷的笑容僵在脸上,随即又换了副悲戚之色。
“好了,既是误会,那便说开了就是。红梅这丫头办事不力,扣了你这个月的月银,你可有异议?”老夫人满脸都是清官断案的正义。
“奴婢不敢,奴婢领命。”红梅一个劲在地上磕头。起身时,目光看向南声声,眼中皆是挑衅。
夏拂看得牙痒痒,真想上去给她们主仆一个巴掌。
这样明显的事,奈何南采薇舌灿莲花,奈何侯爷和老夫人眼盲心瞎,竟如此糊弄过去。
南声声握着短刀的手不住发抖,夏拂一把将她手握住,附在耳畔低语。
“大商律法,杀人偿命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
南声声又何尝不知此理,之所以不管不顾提刀过来,就是要当着全侯府的面,把此事闹大。
证据摆在面前,尽管父亲和老太太偏袒,其他人也应该看得明明白白。
她如今最大的心愿,便是让母亲安然度过这几日停灵。若今夜能吓唬南采薇一次,便会消停一些。
待母亲入土为安后,这些账她会慢慢算。
“父亲,既然是朝阳院的丫鬟办事不力,扰了母亲亡魂,此事不能罚一月俸禄就罢。母亲丧仪由礼部主持,说大了,便是轻视大商之将。若此举引起夏家军震怒,引得大商王师震怒,她一个小小的丫鬟,不得被将士们撕得粉碎?”
红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侯爷更是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,竟也学会了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压人。
“母亲丧仪是陛下关切之事,若此事传入陛下耳中,天子震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