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到了镇上又带水瑶去看伤,最后把水瑶送到田守礼的铺子里,托付给田守礼。
田文杰忙完了这一切,再赶回学堂,已经几乎是耽误了一天的课。这在他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。并且田文杰家境贫寒,而学业又太过优秀,本来就在学堂里招人嫉妒。这次无故耽误了课,落了人口。而他又跟先生沾点儿亲,带点儿故。那些平时调皮捣蛋,想找茬的学生,趁机起哄说要看先生处事公不公平。
私塾里的老童生先生虽然心知肚明,却为人古板迂腐,本着有错必罚的信条。再加上要树立一个罚不避亲的威信,田文杰这顿手板子就挨的又重又狠。
毛氏听了,也替自己儿子委屈不已,但当着男人的面儿,又不肯说自己族叔的不是。就张罗着要给儿子的手敷草药。
田文杰说:“娘你不必忙活了,我已经敷过药了,这伤不要紧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毛氏又讪讪的问儿子:“怎么不把铺盖拿回来呢?你去县里读书,把铺盖拿回来,娘给你拆洗一番也好。”
“不必拆洗了,直接拿去县里就好,这些都是小事,我明日想去村里的景先生家拜访一下。虽说我救了他家的女儿,但也担不起人家送了咱家这么大的谢礼,我去县里读书之前应该去拜谢一下,况且我听爹说这景先生是个有学问的人。儿子去拜会一场或许还能增益不少。”
田守礼和毛氏都点头称是,于是一家人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清晨,田守礼带着田文杰到景家拜访。去的时候学堂里还没有下课,田文杰便站在窗外聆听了一会儿,初闻的时候不在意,村里的孩子刚刚开始启蒙。无非是讲些《三字经》,《百家姓》,《千字文》。
可听了一会儿,田文杰不由得有些惊奇,这个景先生虽然讲的有些心不在焉,但不经意间带出的典故奇闻,兴致来时脱口而出的诗句。那些懵懂的孩童听不懂,他却不由得为之惊讶。因为他也有一大半从来未曾听过,然而听到之后却觉得耳目一新,像是面前开了一扇窗,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。心里不由得萌生敬意。
田文杰是一个天赋极高的孩子,虽然当初启蒙的晚,但是在学堂里却是学的最快的孩子。私塾里那个老童生先生其实早已经教不了他了,他渴望更广阔的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