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,你去了哪里?
只是却渐渐模糊了视线,失去了知觉。
水瑶的额头慢慢渗出了一颗颗汗珠。
那丝内力早已耗尽,她又继续送了一缕进去。
瑾哥哥的经脉细窄扭曲,内力在其中行走的极为不畅,她能感知有寒意储存在他的筋脉之中,然而,分布的细碎分散,仿佛大雨过后,满地坑洼处积聚的小水坑,无法大批的汲取出来,只能让暖阳慢慢晒干。
她温润过的内力此刻就是那颗暖阳。
那丝内力,就像探入的一只手指,慢慢疏通抚平了那一根根扭曲的经络,然后再把遇到的每一丝寒气吸收进自己的体内。
艰难却坚定的向前移动。
这一晚,水瑶费劲了全力,却只勉强治疗完了一条臂膀的经脉。
云放和景昊看她汗湿如雨,鬓角的青丝都已经挂着汗珠,不容商量的就让她停了手。
她也确实无力再继续,况且凌瑾已经昏睡了过去,还要看看凌瑾明日的反应才知道治疗有无效果,于是就做了个从善如流的好师弟,乖乖的跟着云放和景昊回云放的小院安歇了。
一夜无话。
凌瑾第二日醒来,依然觉得自己身体冰冷,行动困难。
但,不对,这条左臂似乎有些温度,他抬了抬左臂,似乎回到了没犯病时的状态。自己用左手试了一下脸颊,触手冰冷,这是脸的温度,但握了一会儿,脸颊上有了一丝暖意,这左手有些变化。
他连忙用有些生硬的声音去唤清风,刚一开口,外面就有了动静。
进来的是清茗,
“王爷,清风去给您熬药了,云神医早上来过,给了付药,让先熬上。”
原来,是云放一早就来了。
凌瑾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,昨晚好像还有别人来过,是谁?他怎么想不起来了?
每次发病,他的脑子总有几天不太清醒。
他昨晚见了谁呢?
凌瑾拼命的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