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毛有点长,走路有点碍事,走在光滑的琉璃瓦上,一步一呲溜,真是有点丢猫脸。
挞挞的脸顿时臭了。
水瑶轻轻剥开一片翠瓦,屋内一缕光线透了出来。
找的不错,下面正是一间精美的卧房,雕花的拔步床,刺绣的帐子,床前的妆台上铜镜明亮,妆盒层层叠叠。
这么考究的卧房,应该是安贵妃的房间无疑了。只是现在她并不在里面。
但挞挞和水瑶都耳聪目明,听见旁边的房间有些细微的细瓷磕碰的声音。
水瑶放好瓦片,带着挞挞轻轻的移了过去,又照样揭开了一片瓦片,露出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。
水瑶和挞挞头抵着头,眯眼看了过去,安贵妃正端坐在厅堂中央,手中拿着一只细瓷白窑碗,一口口的啜着香茶。
“看来是在皇后宫中废话说的太多了,口渴了。”
挞挞小声的在水瑶耳边嘀咕道。水瑶觉得挞挞现在说这个不合适,但,为什么,她也觉得挞挞说的对。
看了一会儿美人喝茶,一个大宫女打扮的过来请安贵妃去安歇。
安茜儿缓缓站起来,扶着大宫女慢慢的走进了卧房。
水瑶和挞挞对视一眼,唉,真是麻烦。
两个又回到了刚才埋伏的地方。
安茜儿在宫女的服侍下卸了钗环,然后净面,漱口,更衣。
影影绰绰的灯火下,安贵妃着一身雪白的轻薄寝衣,披散着乌黑的长发,脸上卸掉了浓妆,没有了刚才的艳丽和咄咄逼人,素面朝天中还残存着几分清秀,只是稍高的颧骨和稍薄的双唇让整个面容带了些刻薄之气。
两个大宫女一个给她轻轻的揉着双肩,一个蹲在地上给她捶着腿。安茜儿自己抬手轻轻的揉着眉心,一脸的疲惫。
好一会儿后,当房顶上的一人一猫都觉得脖子酸疼的时候,安贵妃终于摆了摆手,
“好了,下去吧,本宫要安歇了。”
两个大宫女后退着出了卧房,安贵妃欠身上了床,一抹红色从颈中衣领中滑落出来。
是一个红色的薄薄的锦囊,由一根细细的红色丝带系着垂在胸前。
堂堂贵妃,贴身带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,竟然带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