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安将军越说越顺口,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好极了,义正辞严的,要不是为了用这三人把凌瑾找出来,他现在都想直接把人拿下。
凌瑾波澜不惊的笑笑,慢慢的转过身,一步步向着门口走过来,
“我虽然不懂军务,也没领过兵,打过仗,但我却知道兵部上报军需和户部调拨物资,都是有着名册和定例的,若有战事,损耗不一,才会根据战损加以补充。但现在内外无忧,又正值深秋,户部的新粮才刚刚拨下去,怎么可能营中现在就没有粮了?”
他脸色一变,
“难道这营中的将士数目和兵部的名册不符?你们大将军的麾下多蓄了兵丁?还是这军粮挪做了他用?”
这几句话比刚才的还要诛心,说的小安将军脸色大变,他刚想厉声呵斥,却见缓步走来的景侍卫面容有些熟悉。
只是此时背着光,向着他走过来的人影像是嵌进了落日的霞光里,面庞那里怎么也看不清楚,他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眼睛,拼命睁大眼睛,仔细的看着。
“况且,这昌平仓根本没有供应军粮的职责,若是突发战事或是有什么其他变故,需要动用这粮仓,也要户部或者你们大将军的印鉴,你若是有,不妨拿出来看看。”
“如果没有,你就是私调官粮,妨碍赈灾,别怪我今天要留下你了。”
凌瑾声音不高,却语调坚定的说着,此时,人也缓步走到了门口,整张俊秀中带着凌厉威压的俊颜清晰的落在小安将军的眼里。
看见这张脸,刚才还意气风发,志得意满的小安将军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闪烁了两下,心中瞬间过了若干种念头,但在凌瑾如刀般的注视之下,还是翻身下了马,单膝跪在凌瑾面前,
“见过睿王,在下不知睿王殿下在此,刚才出言多有不敬,望睿王殿下息怒,饶恕则个。”
他年纪不大,也是今年才从京里跟着堂伯父出来历练,身上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,人家看在他姓安的份上,都称他一声小安将军,其实他比个百夫长也强不了太多。
他以前在京中没有任何官职,自然没有太多的见识,但跟着自己的堂兄进过宫里多次,凌瑾他也见过两次,虽然没有近瞧,也不曾攀谈过,但凌瑾这样的相貌,这样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