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头,念出几段看过的秦法:“何编辑,秦法云:‘刑徒日食黍米半斗,病者给医药’,这在封建社会难道不算仁政吗?”
“再说商鞅变法,‘废井田开阡陌’,让奴隶也能分田,这样的改革,放在当时难道不是划时代的进步?”
何成伟怔住了。
他注意到胡为民说这番话时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,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自信与热忱。
“可读者能接受这样的观点吗?”何成伟擦着汗,“毕竟焚书坑儒这件事,让秦朝在学界和民间的评价一直”
“所以要从秦孝公写起。”胡为民找出纸笔,简单的在上面用笔勾勒着人物关系,“让读者看着弱秦怎么在六国夹缝里求生,看商鞅如何为变法赴死,看着普通秦兵家书里怎么写"娘亲勿念,儿今立军功"”
何成伟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望着眼前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作家,不由得肃然起敬:
“胡老师,这部作品要是真能完成恐怕会颠覆很多人的历史认知。”
“我只想呈现一个真实的大秦。至于评判,留给读者自己。”
“胡老师有这份魄力,实在令人钦佩。”
何成伟由衷感叹,却又忍不住担忧。
他想起正在连载《李自成》的姚雪垠——第一卷用了三年,第二卷更是耗费了十三年光阴。
而胡为民要挑战的,是比明末农民起义更为复杂、争议更大的秦史题材。
犹豫再三,何成伟还是开口道:“胡老师,长篇创作确实需要时间沉淀。但在这期间,您完全可以穿插着写些短篇或者中篇小说。
如果喜爱您小说的读者们几年看不到您的作品,对他们是不是太过残忍?”
胡为民淡淡道:“何编辑,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?稿酬吗?我写一篇小说,《故事会》最多给我千十,我投给谁不是投,你说是不是?”
“这……”
何成伟被问住了。
是啊,以现在胡为民的名气,发表的小说必然是最高标准的稿酬。别说故事会想约稿,就连国内的顶级刊物都对他眼馋。
和顶级刊物相比,故事会除了钱,没有任何优势。
不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