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龙道人费尽心机,甚至动用天雷之力助唐存勖觉醒麒麟血脉,其背后真正目的又是什么?
更重要的是,这一切与身负系统的自己,冥冥中又有何种关联?
“果然知道的越多,谜题反而越多。”沈安自嘲一笑。
叶还真不知何时来到沈安身侧,低声道:“这局棋,怕是要变得更加复杂了。”
“长老此言何意?”沈安侧目问道。
叶还真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莫测光芒:“麒麟身为祥瑞,却也意味着天下大变。古语云:麒麟现,王朝变。这等异象出现,朝中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安:“你我身处其中,怕是难以置身事外了。”
话音刚落,叶还真已转身离去,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。
沈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,又望向那站在雨中欢呼的众人,以及台上神情复杂的白龙道人。
雨越下越大,仿佛要洗净这片土地上所有干涸与尘埃,也仿佛要冲刷出一个全新的开始。
只是,这新的开始,究竟是祥瑞,还是动荡的前奏?
而新的风暴,似乎也在这场大雨之中,悄然酝酿。
晋王府,书房内。
雨声淅沥敲打窗棂,室内愈发沉闷压抑。
烛火摇曳,映出三张满载心事的面庞。
晋王唐克用、叶还真、白龙道人相对而坐,凝重氛围几乎凝为实质。
叶还真修长手指轻叩桌面,打破沉默。
“王爷,陛下有令,着世子不日启程,入洛安城学宫求学。”
唐克用紧握茶杯,热茶氤氲上升,却掩不住他眉间忧色。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他声音略沙哑,“存勖觉醒麒麟血脉,非晋州一地能够遮掩。留在此地,反是祸非福。洛安城,帝都,天子脚下,或许才是他唯一安身之所。”
他话锋一转,父亲的担忧几乎溢出眼眶,“不过,京都龙潭虎穴,他此去……”
“王爷无需过虑。”叶还真啜了口茶,语调平稳如常,“陛下自有安排。不过,洛安城路途遥远,沿途怕有宵小行不轨之事。”
白龙道人雪白长须微动,苍老面容露出了然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