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？”沉静许久的顾家老太太终于开了口，苍老的嗓音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威严，说话不紧不慢，令人无法忽视。
“是的，奶奶的消息很灵通。”顾念琛站在了老太太乔淑晗跟前，依旧不卑不亢地答道，与往日无异。这些所谓的长辈，从未给予他亲情的温暖，又怎能要求他对他们亲昵？或者说，在顾家，亲情，从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。
想到这儿，他唇边的弧度不禁加深了，却染上了几分微苦。
乔淑晗翻过一页书，才回道：“做得很好，这次访问对换届选举很有帮助，你可要好好准备选举，别让奶奶失望了。”
“念琛定当尽心尽力。”顾念琛微微颔首道，淡淡的口气，带着几分疏离。
顾老太太倒也不介怀，这就是顾家的相处方式，一直以来都不曾改变，习惯成自然。“说起来，你和玲儿的婚事……”正转移话题间，一道女声便插了进来，从门口传来——
“我回……诶，琛，你怎么也回来了。”循声望去，一个貌美的女子正走进来，一边还将包包随手一丢，扔给了跟着的管家。
“小凉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，女孩子家要懂得礼节，看看人家玲儿，多学着点儿。”顾念琛的母亲季兰不咸不淡地轻声责备道，千篇一律，倒也不起什么作用。
这身着职业正装，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子便是顾念琛的二姐，顾念凉。听到母亲的话，她不由得撇撇嘴，早已习惯季兰的念叨，她也只是应付似地回了一句：“好了啦，妈，我知道的。”
这时，正对弈的顾念辞落下最后一子，胜了这盘棋局，然后抬头朝着对座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，不语。
对座的男人正是单玲的父亲，单群。见老友胜了这一局，沉凝着摇了摇头，仍是有些不甘心：“你又赢了。”他们二人是棋友，子女都长大承认了，便早早退休，整日在棋局上争锋相对，互不相让。
“好了，今天就到这儿吧。”顾念辞挥挥手，吩咐人将棋盘收起，旋即想起什么，转头对着顾念凉道，“小凉，不许再对你母亲这样说话，女孩子要稳重。”语气甚为严肃，与季兰温和的念叨截然相反。
顾念凉被父亲厉声喝住，不敢再惹毛他，只得无奈点点头，应道：“是。”顾母不希望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