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会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?
姜漫漫虽然很意外宴长夜提起这个问题,却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回应:
“当然想。这些年,我其实并没有放弃寻找,如果可以,我还是希望能见一见我的原生家庭,不管它多糟糕。”
宴长夜想到沈宗千不久之前提到的事,有些走神地嗯了一声。
宴老爷子从港都回来,已经是好几天之后。
家宴上,他面色谈不上好看,宴长夜怀里搂着谢见,漫不经心地轻嘲:“在港都吃闭门羹了?”
宴老爷子瞪他一眼:“不至于,见还是见到了。”
在港都谢老爷子的别墅前等了三天,等到膝盖的风湿都隐隐有了复发的迹象,才终于被谢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叫了进去。
昔日的老哥老弟多年后再见,谢老爷子全程黑脸,宴老爷子全程尴尬,酝酿了很久,才略显狼狈吐出一字:
“爸……”
谢老爷子不应,只是用龙头拐杖敲了敲一旁的椅子:“坐过来,给我讲讲阿宁在帝都那十几年的事。”
阿宁,是宴长夜母亲的名字。
宴老爷子这些年虽换了不少新人,对原配夫人的感情倒从未消减,足足花了几个小时,事无巨细,将与原配夫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讲给谢老爷子听。
听完女儿的往事,谢老爷子又让宴老爷子陪着钓了一天鱼。
“我在阿宁的墓园建了一个鱼塘,爸你有空就去帝都转转,咱一起在鱼塘边陪陪阿宁。”
宴老爷子一句‘爸’吐出,后面就叫得顺口了,但谢老爷子听得刺耳,忍不住喝骂:
“你个老东西,比我女儿足足大了十七岁,又风流又滥情的货色,别叫老子爸。”
宴老爷子沉默了下:“长夜都认你做外公了,我再叫你谢老哥,似乎也不大合适。爸,准备一杯茶,看在你外孙和两个曾外孙的份上,我们还是把这层翁婿关系走个明路?”
最终,谢老爷子冷着脸接过了宴老爷子递的茶,没喝,只说了一个滚字。
宴老爷子久居高位,也是个受不得气的,真就头也不回地连夜回了帝都。而这场翁婿见面,算是无疾而终。
餐桌上,没有外人,宴老爷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