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切成四块,砍来一截毛竹当扁担,分两趟把老虎挑回家。西施帮不上忙,只好扶着青年,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家。
南林女仍然一身男猎装跑出来,帮西施扶他坐在竹凳子上。她检视着少伯受伤的脚,道:
“看来,脚伤得不轻。”
然后,她伸手往他受伤的部位,猛地用力一拉,胸有成竹地说:
“骨头没有断,只是肌肉扭伤,过两天就会好的。”
少伯的脸上溢出了冷汗,但口里却笑笑说:
“不碍事。”
南林女拿出褐色的药粉,和着红酒、糯米饭,在石白里捣烂,成了粘粘的浆糊,轻手敷在少伯的脚踝上。然后,又拿出两粒药丸叫少伯吞下。
今天南林女心情很好,晚上又畅怀大饮,喝完酒便上床睡觉去了。少伯今天同老虎生死搏斗,脚踝又扭伤,也早早到一个厢房休息去。只有西施兴奋得睡不着,躺在床上想心事。3
西施的心事从昨晚想到今晨,似乎中间有睡过去一会儿。心事像一团乱了的苎麻线,怎么找总找不到线头。要找线头,还得从她扶着少伯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来找起。
昨天下午,一开始走,少伯就把一只温厚的手臂围在她的单薄双肩上,让她扶着,扶着他一只脚提起、一只脚支地跳着走。他那很沉重的半身往西施身上压,压得她有些受不住。他那很好嗅的男人气息往她脸上冲,冲得她脸上发烧,心里直跳。
西施平生头一回和一个男人挨得这么近,近得可以听到双方的心跳。他那一双似曾相识、充满智能的深邃眼睛,他那一副黑里透红、和颜悦色的英俊脸庞,还有那从容地同老虎搏斗的一幕,都使西施对他萌生起一股敬慕之情,惹出了对他的想入非非。心想:我梦中寻找几百度的心上人,莫非就是他?难道他是专门为我而出现的意中人?想到此,西施羞得涨红了脸,喘着粗气,艰难地走着。
“小弟弟,我身子太重,太难为你了!&34;
少伯停了下来,用那一双深邃的目光,先是轻轻看西施的红彤彤脸蛋,然后又从西施胸前一闪而过。她担心他这一闪,闪穿了她紧紧包装在猎衣内的少女秘密,下意识地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前,觉得她那一对小兔子躲藏得很严密,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