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家愿归,二家观望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
她语气顿住,“林山,今日静得太过。”
林峰轻轻吐息:“他不会忍。今天他是被动斩脉,明日若不反扑,便是等死。”
“现在,就看他动哪一刀。”
同一时刻,林府。书阁烛火未息。
林山披白衣而坐,面无表情,右手扣着桌边,一寸寸地敲着。
他的眼神冷得像是老雪凝霜,纹丝不动。而案前,五道密函摊开。
三份调令,一封官密,一纸血书摹本。最上方,印着清幽殿的独有封蜡。
他低声笑了笑,笑意极冷。
“林尧,死得倒是值。林峰——好一个后手。”
“你舍得给,你舍得赌。”
他慢慢合上手中那封血书副本,语气淡得如水:“既然你逼我断明线。那我——就让你尝尝,暗线的味道。”
他吩咐门外:
“去——叫影司回京。”
“再放出‘缄沙手’,接林府旧藏八子,归位。”
“从明日起,大理寺一日不火,我一日不收。但若哪日林峰动了杀手——”
“我便让西京,尸首满街。”
荒岭之间,临水设营,一支衣甲皆无官印、旗号斜纹断色的军队悄然聚集。
七千精兵,列阵三方,皆由林家旧部拼凑,分属林山麾下“影司”、“藏卫”与“铁魁三营”。
营帐中央,林山亲临。他未披甲胄,只着白衫负手立于沙图之侧,身后是林府三名最年长的策士。
“林尧死了,林觞被废,朝堂已锁我林氏。”
他语气冷静:“既如此——便不朝堂。起兵,自立。”
“若天不容我林家,那我便让这天,再染一次血。”
策士之首拱手:“若兵起于西郊,当可一战?”
林山摇头:“不可一战。但可一‘刺’。”
“刺到西京心头,看他们……怕不怕。”
与此同时,西京皇宫。
清幽殿内,夜千雪披羽裘立于丹陛。
案前是一道兵部密报。
“林山集兵七千,暗营动于西郊。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