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死讯都不发一句。”
她收笑,眼神忽冷:“你今日敢问我为何与魔门相交?”
“那我便反问你一句——他日你若陨,我当如何?”
此言一出,殿内寂然。
秦苏猛然转头,低声喝道:“夜千璃,你敢威胁陛下?”
夜千璃缓缓看她一眼,淡淡道:“我不敢威胁。我只是在问一个,你不会问的问题。”
她向前一步,红衣半卷,踏雪而响。“你是女帝,是当今正统。可林峰那命,是你给的么?”
“凤来坊那一式,是你破的么?他那一点残魂,是你拼死替他续下来的么?”
夜千雪沉声:“我是他主君。”
夜千璃眼中毫无波澜:“我不是他臣子。我不讲君臣。我讲缘契。你要他活得如你的棋,我要他活得如他自己。”
秦苏怒极:“你这话若传出去,朝野必乱——”
夜千璃忽然转向她,目光直入其眼,冷笑一声:“那你便传。传我夜千璃叛宫、逆道、修魔、护命。看谁敢应。”
秦苏一步踏前,手中剑鞘震动:“你再说一句!”
夜千雪缓缓举手,止住她。殿内一静。许久,女帝才缓缓开口:
“你可知,若今日换了旁人对我说这番话,已是死罪三等。”
夜千璃拱手,竟毫不避讳:“我知。所以,我才今日来。因为你终有一日,会明白。”
“你想要林峰守你,是因他心存敬。可我想他活,是因我……心存情。”
她说到此处,语调却低了下去:“你若真有一日倒下,众臣纷扰。你让他守着西京,守着一座空殿——他会疯。可我若在,他不会。”
夜千雪静静望着她。
那一刻,皇姊皇妹,两人站在殿中,不再是帝与妃,不再是姓夜与姓林的背后之人。
只是两个女人——一个要林峰活得端正,一个要他活得自在。
密堂,地藏五重之下,旧密司炼魂室早被林峰改造,封泥三重、锁音九重,外设禁气封界,不通天光。其间唯有一盏魂灯不灭,照着案前一口“血魂镜”。那镜不过半尺方圆,盘身生有九道裂纹,纹中血丝蜿蜒,仿佛有魂在其中低语。若有心者细看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