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无实意,却让李修如坠冰窟,魂海中仿佛有一道青纹缓缓收紧。“这是……”
林峰淡声道:“风听之术。以风为耳,以魂为心,以命听命。你念头浮动之时,我已听见你的魂在说话。它在告诉我——你不想死,但更怕暴露林山。”
林峰静立于风中,袖中灵息悄然归于无形,风听之术已初成雏形,便如他人未开口,心中已响回音。
他淡声道:“回去罢。”
李修瘫坐在崖边,连滚带爬,仓皇下山。林峰未再看他,转身一跃,踏风而下,青影落入山林之间,竟无半点灵息残留。
他此行尚未回京,却已收到一道飞鱼传令,来自清幽殿女帝亲笔。
只七字:【南境异动,夜图南下。】
其下署印为“清霁金简”,等同帝旨,不容缓。
林峰未做多言,袖收风引符,直往夜图密营而返,数日后,悄然出西京。
此去南境,名为调查,实为诛人。三日后,南境·云岭关外风沙咽咽,战旗折断,一线山垒尸骨犹温,血未干。
林峰立于高台之上,脚下是新弃的数百尸坑,衣甲未卸,眼中皆是不甘之色。关将张策重伤已死,副将投毒叛逃,军中一日溃败三线,前所未有。
沈鸢披甲而立,语气低沉:“半月前,本地气脉忽乱,出现异象——云中电骨流转。据言,此术仅一人会用。”
“云骨道人。”
林峰闻言轻抬眼。“当年女帝未登基前,此人是天启宫首座国师,掌风雷骨法,可勾天骨、引地雷,一念可断百脉。后来为何被放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