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她轻声开口:
“召秦苏。”
未及片刻,秦苏入殿。
她刚一踏入偏阁,女帝便开口:
“林峰可知此卷之名?”
秦苏顿了下,答得干脆:“他知。”
女帝微眯眼:“他可说要如何办?”
秦苏摇头:“他说,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。”
“是陛下的朝。”
女帝沉默半晌,忽地一笑,笑得极冷:
“林昊、云骨、沈远。”
“一个是旧林家魂道之主,一个是山外鬼修之祖,一个是孤的亲弟。”
她轻轻一叹,像是看透宿命:
“果然……孤今日坐这皇位,也不过是他们局里的一个活子。”
秦苏低头,不敢语。
女帝转头看向宫外夜空,语声极轻:
“他若真是孤的弟弟,那孤还真该斩了他。”
“……只是,”她转过身来,看着秦苏,“你觉得,林峰有没有野心?”
秦苏想了半晌,低声回:
“他不是没心。”
“但他这人,心里装不了自己。”
“他装得下魂道,装得下律制。”
“唯独……不装自己。”
“他不是没心。”
“但他这人,心里装不了自己。”
“他装得下魂道,装得下律制,唯独……不装自己。”
秦苏话落,女帝未语,只将手中密卷轻轻合上,卷轴封印再起,最后一缕青焰被她指尖揉散,无声无息。
她望着那封卷,不知想起了什么。
须臾,女帝忽道:“他修到第几重了?”
“……七重已稳。”秦苏低声回,“但近日,似在冲第八。”
女帝一顿,眉眼不显,却轻轻道出一句:“疯子。”
翌日未时,天未阴,却山风如割。
林峰一人,立于冥山之巅。
此地乃青冥台后山绝岭,平日无人踏足。崖下万丈云海,松林陡生,天风从四面八方卷来,云涌如潮,风声如浪。
他披一袭玄袍,腰系魂铃,立于天岭之上,脚下刻着一个三丈方